第(2/3)页 戚淮肆凌厉的眉峰紧了紧,心中苦笑,施舍?恶心? 原来他在她心中是这幅形象。 所以让她恶心的到底是那份协议,还是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他。 他又想起两人第一晚,桑榆躺在他床上,嘴里却喊着谢辞的名字。 不管对哪个男人来说,这都是极大的侮辱。 偏偏他心里明明气得要命,却找不到质问的资格。 谢辞是她念念不忘的旧情人,他算什么? 被迫委身的金主? 戚淮肆眉尖凝起一层寒霜:“我还以为贺芸的病,早敲断了你高傲的根骨,却忘了你是属壁虎的……” 桑榆皱着眉头,没听懂。 却知道男人在拐着弯儿骂她。 戚淮肆现在骂起人来真高级,没点歹毒的心思都听不懂。 不就是没给他心尖尖上的时笙小姐面子,没答应收下手机吗? 怎么着,一个两个的,强买强卖啊? 真当她不知道,时笙的本意,不过是想花点小钱,补偿下她胡乱冤枉人的小愧疚。 一部手机的价格,对普通家庭来说是两三个月的生活费,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,连顿像样的午饭都抵不过。 桑榆气的往身侧移了好几下,坐在离戚淮肆最远的位置,支着下巴歪过头,拒绝继续交流。 沈知悉端着食盒回来时,看到的就是两人互相不理睬的画面。 他眼神在两人间来回逡巡,故意将戚淮肆往里挤了挤:“让让,手上有可乐,小心撒在衣服上,往里挤一挤,挤一挤。” 结果,桑榆肩膀抵着戚淮肆手臂,半幅身子都贴在他身上。 桑榆被包裹在男人气息中,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冷松针,混着一丝微弱的如同枯木焚烧过的木质烟草味,很淡,不仔细闻,根本发现不了。 给男人带了些许野性夹杂清冷的禁忌感。 桑榆一下子记起那两个晚上,两人肌肤贴合在一处,大汗淋漓时,男人脸颊上的汗水刚巧砸在她鼻尖,萦绕在她嗅觉中的味道和此刻如出一辙。 她脸颊微微泛红,往后一躲。 动作急促到有些慌乱,前两天被谢辞弄伤的后背,猛地撞上坚硬的墙角。 “嘶”她疼得倒抽口凉气。 戚淮肆听出她压抑的轻呼,眼尾轻扫,看她的眼神无波无澜。 莫名让桑榆记起那晚被挂断的求救电话,心底燃起的悸动被火速浇灭。 乔沐沐一直盯着戚淮肆的方向看,害羞又腼腆地将最爱的麦麦脆汁鸡,递到男人面前:“哥哥,这个好吃,你尝尝。” 桑榆认识她时间不长,但也知道沐沐是个面对外人比较害羞的个性。 怎么今天这么反常? 等桑榆转过头望向戚淮肆时,心里的狐疑顿时有了解释。 精致的五官,像是工艺品一般恰到好处,棱角分明无一处不精细。 搭配一身纯黑色西服,泛着高级定制感的面料,质地考究,在头顶灯光下整个人看上去冷冷沉沉的,像是从北寒之地而来。 第(2/3)页